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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06春媒觀志工團活動】一:勞工再現

[url=https://www.mediawatch.org.tw/modules/news/article.php?storyid=226][u]2006春媒觀志工團活動[/u][/url],紀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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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ize=small]果然春寒料峭,三月初的台北街頭低溫,與十二月的冬季看齊。

好在媒觀辦公室的空調隨著富邦大樓的中央系統關閉而關閉,一堆人擠在方寸大的辦公室,反而溫暖。然而室內的溫暖,畢竟是與室外的冷冽作對照,而被我們感受到的。[/size][size=small]正如同,無產階級的鄙俗身影,是與資產階級的驕奢作對照,而被我們認識到的。

今天討論的主題,是勞工的再現。我們討論了幾個媒體上習常出現的工人形象。比如任勞任怨愛喝維x比的工人、高捷的「泰勞暴動」、不聽話的外籍幫傭、衣衫襤褸面容黝黑的勞動者等等。然而,我們怎能確知,習以為常的勞工形象是被「再現」出來的?什麼是再現呢?

照書上的說法,再現是「將不同的符號組合起來,表達複雜而抽象的概念,以令人明瞭且有意義的一種實踐活動」。這是抽空的符號學隱喻,僅僅是指明符號與實存物間的關係。但我們總得意識到,實然的再現,必然涉及權力關係。

從而,再現是一種刻板印象的建構過程。比如我群以簡化的手法,將複雜的他者貼上標籤,而可以維護社會秩序,再製優勢階級的價值與倫理。

所以,再現的分析,首先是我群與他者間的界線分析,是我群定義他者的過程的分析。而反省我群的秩序規矩、道德倫理,並對他者投注認同、感情與紮實理解,是再現分析的前提。

此即建構論者研究的三段式論述策略:首先指明被建構物不必然以既存方式表現;其次凸出被建構物的既存表現糟糕透頂;最後主張被建構物的形象可以以更好的方式表現出來。

因此,儘管分析媒體的再現,有若干手段:內容分析的手段、霸權分析的手段、語言學的手段、符號學的手段、社會文化的手段等等。但是這也僅僅作為抽空的手段而已。填滿手段的不足,要從對他者的認識開始。

這是這次討論的報告策略。時健首先是對工農階級由認同而認識,從而理解了媒體慣常片面地再現工農的問題。

我們討論了2003年秋以至於年底,台鐵工會為了反對民營化與爭取合理工作保障所做一連串團結行為,在主流媒體上的再現。首先是台大經濟系教授張清溪的〈論台鐵罷工〉,其次是《新台灣週刊》的報導〈台鐵公司化優惠空前好處多多〉,第三篇是經濟學學者吳惠林的〈工人有不參加罷工的權力〉。這些文章中的我群,是社會上的多數人,是有秩序的、追求自由的、立意良善且道德崇高的;而他者,即台鐵工會,是藉由罷工破壞多數人福祉、秩序、違背個人自由、沒有愛心。而再現的過程中,多次出現的民營化、自由化政策,以及國家是壞的經營者、國營事業沒有效率、國營事業的工人沒有競爭力又苟且偷安,等等「常識性」的形容詞與名詞。

對照苦勞網的報導〈台鐵工會堅決捍衛員工合法權益,抗爭行動風雨無阻〉、聯結楊偉中的文章〈台鐵公司化的真相〉、〈莫作偽善的自由派〉,我們知道原來主流談法中常識性的名詞與形容詞,暗藏許多含有價值判斷的前提,同時消滅了工人的主張與聲音。

但,難道工人運動沒有可能是少數主事者為謀求一己之私而策動,如同主流的批評意見所說?

是有可能。但是在再現的討論範疇而言,真正的問題在:主流論述並未認真分析,台鐵工運是否由少數工會幹部策動無知的多數工人而發起的活動。這個命題在主流論述中,僅僅作為一個無須分析、無須解釋的「前提」。

所以,這是不同立場的不同詮釋?

不然。詮釋發生於分析之後。未經分析的論述是臆斷,而臆斷是以主觀空想對既存現實扣帽子。問題在於,實然不見得如同臆斷以為的應然,而臆斷卻可取得論述的合法性,被習常地看待與認識。比如民營化(privatization)、比如自由化,比如國營事業的員工懶惰成性等等。

而主流論述截取的經驗材料,常流於片段。比如英國國鐵民營化後急劇上升的交通事故與誤班次數、比如國鐵民營化並非世界潮流等等,即少見於主流論述中。

那麼,媒體為什麼對工人或工運不友善?

有許多可能:跑該則新聞的記者並非該領域的專業、記者欠缺工人自覺、報社的權力結構刪選結果、媒體作為資產階級宣傳機器的天限等等。

無論如何,我們知道媒體對他者的再現,可能是片面的、扭曲的、污名的。我們藉由討論,可以更敏銳地察覺與質問,媒體中的種種再現。[/size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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