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odcast|即時議題12|老高談尼采影片是思想上的食安爭議嗎?

逆食NEWS是台灣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與和平東路實驗室合作的Podcast節目,是討論關於媒體的議題,或以媒體素養的角度切入聊時事的節目。

即時議題#12.目前已經上架到各個Podcast平台,這篇文章除了貼出節目的Show Note之外,也稍微整理一下我們這段時間看到的討論,和製作節目的紀錄。

會有這集的節目,是因為「老高與小茉」頻道談了尼采,而大多的內容被指出有錯誤,因而引發討論。這個事件從一月中開始被討論,我們也去看了許多討論和意見。

首先是研究領域為尼采哲學的網友朱建豪,他撰寫〈「老高與小茉」最新一期影片中,對於尼采哲學的理解幾乎全部都是錯誤的〉一文,一一指出老高影片中對於尼采生平的事實錯誤,以及對尼采哲學的錯誤詮釋。他認為老高有大量粉絲,其影片對知識的傳播佔有很大的話語權,需要為這樣的作品負責。

一開始,我們所想到的也是傳遞錯誤訊息這件事,但也發現在這個事件的討論中,許多人認為老高從來都沒標榜自己是在傳遞知識,充其量就是「說書人」罷了;也有人主張有基本判斷能力的人,都從頻道影片主題包山包海看得來出來,老高的影片是休閒娛樂、睡前故事,不會當真。(我們也實際問了身邊有看老高影片習慣的朋友,他表示:「我對這種神秘學很有興趣啊,但只是聽聽而已。」)

另一方面,尼采的著作《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》在這次的爭議後衝上網路書店排行榜。因此也有人認為老高的影片用有趣或吸引人的方式,若能讓原本對哲學不感興趣的群眾有興趣去更認識尼采,或者開始閱讀,對於哲學的普及和推廣功大於過。

「認真就輸了」

截至目前為止老高談尼采的影片已經有300萬以上的點閱,明明是影響力這麼大的內容,但「認真就輸了」這句話就像是咒語,一旦有人想討論訊息的正確性,就可能被這種說法否決,限縮了討論的可能。

我們另外又看到馬雅人和朱家安的意見。

馬雅人在Facebook貼文表示:「搜索量不等於購買,購買不等於讀書。最後留在腦子裡的,只剩下老高錯誤百出的說法。科學普及有件重要的事情是『普及正確的知識』。如果老高散播錯誤的知識,那麼其實不是一種科學普及。」

馬雅人的說法很精闢。討論度和銷售排行榜,與專業知識推廣,還是一碼歸一碼。

朱家安在《太報》的專欄提出了我們覺得很有趣的角度,他認為一般人因網紅說法誤解尼采的意思,反思了一下搞不好還對人生有幫助。他寫到:「你並沒有搞錯自己覺得哪些說法有價值,你搞錯的是這些說法當初是誰講的。」如果老高說這是尼采說的,而你就這樣相信了,那麼問題是缺乏了獨立思考的風險。

另外,《端傳媒》的圓桌也有提出這個議題讓大家討論:「老高談尼采惹爭議,哲學研究者回應,你如何看一場意外掀起的尼采購書潮?網絡炎上,老高的影片到底要不要較真?

陸續有許多不同角度的討論產生,那麼我們的節目到底要做些什麼?媒體素養、媒體識讀的觀點還是會著重判斷和來源,但還有什麼呢?在搜集資料的過程,媒觀的夥伴人豪提出從「哲學知識推廣者」的觀點出發,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在做哲學知識轉譯的內容和推廣教育,以他們的經驗而言,會怎麼看待這次的事件呢?

很感謝《哲學新媒體》很快地接受邀請,由他們的執行長鄭凱元老師擔任這次節目的來賓。我們在上週六(23日)錄音,剪輯花了一點時間,在昨天(26日)上架,上架前也才發現,志祺七七頻道在前一天也上了一支影片,主要是梳理事件的幾個說法並討論公眾人物發言的影響。

老高影片是思想上的食安爭議?

逆食這次的節目比較不一樣,除了邀請鄭凱元老師談《哲媒》的工作和經驗,也問到從哲學知識推廣者的角度而言,他們怎麼看待這個事件。

節目的Show Note如下:

(02:10) 《哲學新媒體》在做什麼
(03:01) 《哲媒》如何看待這次的爭議
(12:16) 《哲媒》如何把關與推廣哲學內容
(17:37) 老高影片有為《哲媒》帶來的關注嗎?
(20:32) 老高影片是思想上的食安爭議?媒體素養的重要性!

《哲媒》在做內容時當然也考慮要講大眾聽得懂的話,他們也嘗試了很多種內容,而且即使他們有嚴謹的內部審稿,除了接受意見市場對內容吸引度的考驗,也還是會有來自學界的挑戰。

週六的訪談我們最後問了一個問題,大致是這樣的:當很多讀者喜歡這類影片,您覺得怎麼跟這種高度娛樂,但不是那麼正確的內容抗衡,又建議聽眾可以怎麼做。

就像去年YouTuber愛莉莎莎一支關於肝膽排石法的影片,後來有醫生發了一支闢謠影片破解。但網路上並不乏這類網紅嘗試自然療法的影片,有闢謠的影片根本是冰山一角,更何況訂閱和觀看人數還是有滿大的差異的。

食安爭議的比喻就是在這之後出現,我們覺得還滿貼切的,後來就把這段剪在節目最開頭作為預告。鄭凱元老師也提到,我們也許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成為專業者,但可以盡量接收一些相對健康(來源清楚、值得相信)的資訊,這樣在「思考上」是比較健康的做法。

節目收聽管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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