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們家在康樂里》媒觀志工 貳次聚

媒觀志工 貳次聚
.與會日期:2010.06.12六 0930~1230
.出席夥伴:可拉,小怪,泓瑜,尚泊,惠中,冠吟,思吟,君容,牧民,蘇琪,顥文,曉青
.活動內容:《我們家在康樂里》紀錄片放映+映後討論+泓瑜座談分享+……
.紀錄:卓曉青

「我都不知道中山區發生過這些事情。」尚泊家住在迪化街一帶,屬中山區行政區域,也就是《我們家在康樂里》場景所在。此片在民國86年時拍攝,可拉說片子的運鏡、紀錄事件、問問題的方式跟現在很不一樣;冠吟則欣賞片子的脈絡很清楚,讓觀眾可以很容易進入狀況,了解片子要表達的思想。

然而,13年後的我們,看著《我們家在康樂里》,透過紀錄影像才了解,綠意的14、15號公園背後,是用置里民於死地的方式換來的。民眾對政府蓋公園的決策,多能認同也感到開心,「但如果社會上能多一些民眾了解,這座公園的誕生要用很多人的犧牲去換,也許抵抗的力量會大一些。」小怪和君容不約而同的表示。

「政治人物究竟為康樂里做了什麼?」哈拿不置可否的認為政治人物只是消費、利用議題;泓瑜提出政府根本還沒把公園規劃好,就要先趕人,「先建後拆」虛晃一招,恐怕是圖利建(奸)商,讓建案因為公園綠地再價翻數倍。當然,牧民指出,看完這部片可以知道拆與被拆兩造的對立,卻沒看到紀錄者讓政治人物有發聲的機會,多是運動的紀錄,當然不會知道公部門做了什麼。

拍攝者一定是帶著特定的立場作紀錄,片中滿載對時任市長陳水扁的不滿,多數人將退休老兵與外省人等同國民黨畫上等號,因此在里民前往議場抗議、拆遷前的晚會,林晉章、陳玉梅、馬英九等國民黨人士的現身說法也就顯得理所當然、民進黨人士在片中幾近消音更是合情合理。不過,影片剛開頭即說:外省人在這塊區域只占了1/4到1/3,並非想當然爾的直覺此區就是國民黨票倉。

但「城市空間必然透過政治實踐」曉青引用片中學者說的話,認為就都市規劃、陳情遊說、快速喚起社會注意力等面向來看,不能否認公共事務運行的場域是政治,雖然政治人物之所以著力於議題,有時候也是為了曝光、各取所需,但,究竟有沒有真正撼動什麼,有待檢驗。

理想是否會隨著位置的改變失落?顥文提出,時任執政者多是社會運動出身,怎麼會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。尚泊表示,我們知道是政府幹了這些事,卻不曉得要找誰報仇,尤其當公職人員也是人在江湖,為謀一口飯吃地「奉命行事」,即使支持里民,難不成要以辭職的方式聲援?再說,後來補上職位的人,還不是得面臨同樣的兩難,因此,必需要徹底質疑整個體制。雖然冠吟認為,此片比起上回《資本主義:一個愛的故事》好懂許多,顥文則希望如果能Michael Moore式地追查到更多線索,呈現更多實證的官商勾結資料會更好。

蘇琪在片中看到社會對貧窮的歧視,就像思瑩也提到,為何有報章雜誌會說康樂里是「北市之恥」。如果市民對都市的想像,多侷限在整潔、明亮,一如《農村再生條例》中提出社區若有妨礙整體景觀的窳陋處,地主就必須改善,試問,有什麼標準可以判斷窳陋否?台北拚花博,強打「台北好好看」,但一座城市如果失去了歷史,只是盲目的向前進,豈不空虛。

尚泊談到都市更新,他分享,建商的業務口才都很好,很積極的拜訪家戶談都市更新。「他會跟你說很多優沃的條件,不過還好我爸也很精打細算,他知道建商賺的更多。」

《我們家在康樂里》之前,或許不曉得一座公園的誕生是如何,但透過影片,看到曾經發生過拆除居所、毀滅家園、拔去與土地歷史的連結,當「台北好好看」、「都市更新」、「容積率兩倍」等情事不斷上演在城市進步的步伐中,得思索:以我的身份,可以做些什麼?

平時多關心身邊的公共事務,也許是最老套、但也最為懇實的方式之一。製作這部片子的人們,13年後的今天,仍然在同樣的戰鬥位置,我們,也得就自己的位置準備出發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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